誰問就說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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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問就說誰
月島的臥室比較簡單，只有一張床、一個書櫃再配個書桌。
“學習好的人就是認真啊！”日向好奇寶寶般站在比他個頭高許多的書櫃前，望著一冊冊沒見過的書，崇拜地望著坐在凳子上的金發少年，“你平時在家都會自己看書嗎？”
“閑著就看點。”月島放下手機，站在書櫃旁的兩人，“日向你晚上睡床上。”
“嗯？”日向一楞，“為什麽？”
月島不滿地瞪了一眼：“我哥說你們是客人。”
“那...影山呢？”日向繼續問道。
“你覺得他有那個資格睡我床上？”月島冷聲問道。
“剛好...我也不想。”影山也同樣一口回道。
“可是...那樣...你們就睡在一起了......”日向猶豫地開口，頓時兩人臉色煞白。
“我喜歡睡地上，睡床上我怕半夜摔下來。”日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，往地上早就鋪好的被子上趴去，仰頭看向氣鼓鼓的兩人，“月島，你睡床上吧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剛好。”月島睨了已經鉆進各自被窩的兩人，“沒事，我就關燈了。”
“關吧！”日向沖他揮揮手。
室內瞬間陷入漆黑中，除了隱約透過窗簾點點燈光。
日向怎麽也睡不著。
“白癡，翻來翻去幹什麽？”影山壓低了聲音，沒好氣地掃過床上的身影，“想讓他罵你？”
“影山，我睡不著。”日向伸出手在黑暗空中畫個圈，緩緩吐了口氣，“原來不同運動都有厲害的人，音駒很強，青道很強，青學很強......”
他慢慢側過身，眼裏似是閃爍著星光，“總有一天，烏野也會讓別人說很強。”
影山一個手刀重重劈在他的脖子上：“在這之前，先讓別人說你強。”
日向憤憤地護住頭，防止他下一波攻擊：“那當然，我可是一直在努力的！”
“睡覺，白癡！”
“哼，影山你也要好好努力，不要因為是個天才就可以放松，我遲早會追上來的！”
影山撚下被子，背過身，半張臉被遮住，看不清情緒。
許久，就在日向以為他睡著了，卻聽到輕飄飄的“嗯”地一聲傳了過來，他揚起眼角，心情大好，也轉身縮緊了被窩裏。
臥室內，安靜地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，床上的人靜靜地註視著倒映在墻上的影子，心裏怎麽也平靜不下來。
明明只是社團活動，為什麽他們都這麽認真？就連阿忠一解散就去找所謂的師父學習發球......
不是先發，這麽努力做什麽？都不一定有機會能上場，他真的不理解。
原本今天他只是因為手機沒拿，卻站在門外聽完了那兩人的談話。
光和影子麽？哥哥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光，燦爛明亮，卻三年都成了替補，連上場都困難。什麽光和影子，只不過是勝利者犧牲別人的說辭......
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排球這種無聊的運動......
夏天總是亮的很早，月島醒來時，被子規規矩矩疊在了一旁，而那兩人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早啊，阿月！”月島明光正在廚房準備早餐，沖著剛洗漱好的自家弟弟打招呼道。
月島走到他身邊，將做好的三明治擺到桌上：“他們呢？”
“你這兩位隊友很早就起床，出去跑步去了。”月島明光坐在桌邊，倒一杯牛奶遞到他面前，隨後略過櫃子上的鐘，“應該馬上就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月島無趣地點點頭，喝口牛奶。
“阿螢，你在烏野開心嗎？”月島明光放下杯子，定定望著他。
月島咽下口中三明治，隨意道：“還好，去哪都一樣。”
“打排球呢？”
月島蹙起眉：“哥，你今天話這麽多？”
“第一次見你帶朋友回家，開心嘛！”
“他們不是我帶的，明明就是自己來的”月島反駁道。
“我們都是隊友，月島你這麽冷淡嘛！”日向爽朗的聲音響起，月島身子一僵，一擡頭就看到滿頭大汗從門外走進的兩人。
“臭死了，坐這麽遠都能聞到。”月島毫不留情的嫌棄。
日向扯開衣領，聞了下，往影山身邊湊了湊：“臭嗎？”
又是一句“白癡”，影山順著月島明光悄悄手指方向，進去浴室。
等兩人依次沖完澡，換上校服出來時，餐廳就只剩月島一人。
“月島哥呢？”日向坐在桌邊，掃過專門留給二人的早餐，美滋滋地吃起來。
“回學校了。”
“對哦，月島哥已經上大學，真羨慕！”日向塞得滿口。
影山無奈抽出一張紙，遞到他面前：“白癡，能不能吃慢點？”
“哦。”
“吃完就去學校。”月島喝完最後一口牛奶，叮囑道，“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你們兩個白癡昨晚住在我家。”
“說誰白癡？”影山陰沈著臉。
“誰問的就說誰。”月島輕笑一聲。
日向目光在兩人身上掃射，急忙咽下嘴裏的三明治，沖影山戲笑道：“影山，你平時一直都是這麽罵我的，我都習慣了，你怎麽還生氣？”
“因為我們王只能罵別人，同樣的稱呼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，真是好笑啊！”月島提下眼眶，穿過透明鏡片不加掩飾的嘲弄。
影山身上頃刻籠罩起一層濃濃黑霧，逐漸像四周散發，他眸子燃燒兩簇火焰，就要爆發。
“影山，再不吃，就要遲到了。”日向一急，將牛奶往他面前推去，“雖然你個子夠高，但是月島哥特地做的，我們一定要全部吃完喝完嘛！”
影山瞬間熄了氣焰，點點頭，也不再管對面那意味的目光。
三人到達球場時，二三年級早已到齊，開始熱身準備。
大地正在跟菅原討論什麽，見到三人同時到來，兩人有些詫異地停住對話。
“隊長，菅原學長，早！”
“早啊，你們難得同時來唉！”菅原直接問出聲。
日向見那兩人絲毫沒有準備回答的意思，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去：“是我們路上剛好遇到。”
“影山，你的臉怎麽弄得？”大地目光微凜，落在影山臉上那條結痂的刮痕上。
“是昨晚打網球不小心擦到的，沒事。”影山神色未變，淡淡回道。
“你還會打網球？”菅原詫異道。
“不會，剛好缺個人。”
大地雙手交叉胸前，神色慢慢沈了下來：“關鍵時刻，不要受傷。”
“是！”
“嗯，山口呢？沒見到嗎？”大地略過三人，接著問道。
日向影山兩人臉色煞白。
他們怎麽都忘了告訴山口......
“怎麽不說話？”大地皺起眉，“你們沒說？”
影山偏過頭，斜視屋頂，試圖逃避大地那審視的目光，而日向見樣學樣，一擡頭，正對大地的眼睛。
“日向，你看哪裏？”大地冷聲問道。
“你們滿臉都寫著隊長別看我別看我。”菅原揚起眉，打趣道。
日向與影山相視一眼，影山捏緊拳：“隊長，我們忘了！”
鏗鏘有力的回答，徘徊在排球場內，引得西谷和田中抱著大笑。
“犯錯說話還這麽大聲。”西谷猛地一揮，旋轉而來的球直沖影山。
他下意識躍起，合在手中。
“剛才我和阿龍打賭，你們會不會通知山口？”西谷搖搖手，一臉得意，“結果...我贏了。”
田中遺憾嘆口氣，勾住田中肩膀，無所謂笑道：“雖然輸了，但是能看到學弟們被罰，也很有趣。”
“什麽？被罰？”日向抓住了重點，緊張地看向大地，“隊長...什麽懲罰啊？”
菅原舉起手中筆記本：“你們今天不用參加隊內訓練，站在場後撿球。”
“啊？不是吧！”日向哭喪著，掃過一臉冷漠的大地，認命點頭，“好的，隊長！”
“呦，看王撿球，真有意思。”月島一副看熱鬧的神情，隨後似乎才想起，悠悠開口，“阿忠那邊我說過了，他家裏有點事晚來。”
“餵餵餵！月島，你幹嘛不早說！”日向不滿瞪他一眼。
明明可以避免他們被罰，卻不開口，昨晚大家睡在一個屋子裏，都是好隊友的！
“白癡，撿球去！”影山似乎也不想跟月島多說一句，將球丟到他的懷中，“站在後面，仔細看他們姿勢。”
日向豁然開朗地點點頭，順手把球用力拋去：“田中學長，球還你！”
日常訓練，主要包括發球、傳球、體能訓練。日向與影山各自站在球場不同側，視線緊盯著空中那顆旋轉的排球，如同珠寶，被眾人哄搶。
“日向，發什麽呆呢？”田中小跑到他身側，一手揉亂他頭發，“我都跑過來了，球沒撿嗎？”
“對不起，田中學長，我馬上去！”
滾落在場外的球，失去了氣勢，穩穩停在了墻邊。
旭學長得兇，性格卻軟糯，但上場時又帶著獨屬於王牌氣場，每一球都在找對方空檔處，盡全力“砰”地扣去，宛如球場上的猛獸，勢不可擋......
而田中學長，隊內絕對的王牌二號，明明是那麽囂張的人，但每次被逼到絕境，毫不留情地尋找突破點，給與對面致命一擊......
兩位學長的攻擊都是這麽強悍，但是自己的呢？
日向俯身拾起球，怔怔凝視著，黃藍白三色深深倒映在他的眸中，掌心逐漸炙熱起來。
“日向，球！”田中莫名的望著今天一直發呆的日向，大聲吼道。
日向心頭一震，一擡頭就見到球場另一面，影山正貓著腰，目光如炬，絲毫不肯放過場上任何一球。
胸膛血液沸騰，湧動向上，日向指腹劃過球身，氣息越發不穩，他終控制不住，驟然起跳......
他要打球，他是光，他要進攻......
“你在幹......”嘛......
田中一句話還沒說完整，只見到一道球影刷地飛過，徑直朝著另一側而去，頓時目瞪口呆，呆呆地楞在了原地。
“砰！”
影山僵硬地掃過從他腳邊撞飛的球，臉色兀地黑得可怕，揚起那如同鬼魅的笑容，對著始作俑者一字一頓道：“日向...翔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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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閑著就看點。”月島放下手機，站在書櫃旁的兩人，“日向你晚上睡床上。”
“嗯？”日向一楞，“為什麽？”
月島不滿地瞪了一眼：“我哥說你們是客人。”
“那...影山呢？”日向繼續問道。
“你覺得他有那個資格睡我床上？”月島冷聲問道。
“剛好...我也不想。”影山也同樣一口回道。
“可是...那樣...你們就睡在一起了......”日向猶豫地開口，頓時兩人臉色煞白。
“我喜歡睡地上，睡床上我怕半夜摔下來。”日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，往地上早就鋪好的被子上趴去，仰頭看向氣鼓鼓的兩人，“月島，你睡床上吧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剛好。”月島睨了已經鉆進各自被窩的兩人，“沒事，我就關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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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癡，翻來翻去幹什麽？”影山壓低了聲音，沒好氣地掃過床上的身影，“想讓他罵你？”
“影山，我睡不著。”日向伸出手在黑暗空中畫個圈，緩緩吐了口氣，“原來不同運動都有厲害的人，音駒很強，青道很強，青學很強......”
他慢慢側過身，眼裏似是閃爍著星光，“總有一天，烏野也會讓別人說很強。”
影山一個手刀重重劈在他的脖子上：“在這之前，先讓別人說你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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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覺，白癡！”
“哼，影山你也要好好努力，不要因為是個天才就可以放松，我遲早會追上來的！”
影山撚下被子，背過身，半張臉被遮住，看不清情緒。
許久，就在日向以為他睡著了，卻聽到輕飄飄的“嗯”地一聲傳了過來，他揚起眼角，心情大好，也轉身縮緊了被窩裏。
臥室內，安靜地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，床上的人靜靜地註視著倒映在墻上的影子，心裏怎麽也平靜不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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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先發，這麽努力做什麽？都不一定有機會能上場，他真的不理解。
原本今天他只是因為手機沒拿，卻站在門外聽完了那兩人的談話。
光和影子麽？哥哥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光，燦爛明亮，卻三年都成了替補，連上場都困難。什麽光和影子，只不過是勝利者犧牲別人的說辭......
他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排球這種無聊的運動......
夏天總是亮的很早，月島醒來時，被子規規矩矩疊在了一旁，而那兩人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早啊，阿月！”月島明光正在廚房準備早餐，沖著剛洗漱好的自家弟弟打招呼道。
月島走到他身邊，將做好的三明治擺到桌上：“他們呢？”
“你這兩位隊友很早就起床，出去跑步去了。”月島明光坐在桌邊，倒一杯牛奶遞到他面前，隨後略過櫃子上的鐘，“應該馬上就回來。”
“哦。”月島無趣地點點頭，喝口牛奶。
“阿螢，你在烏野開心嗎？”月島明光放下杯子，定定望著他。
月島咽下口中三明治，隨意道：“還好，去哪都一樣。”
“打排球呢？”
月島蹙起眉：“哥，你今天話這麽多？”
“第一次見你帶朋友回家，開心嘛！”
“他們不是我帶的，明明就是自己來的”月島反駁道。
“我們都是隊友，月島你這麽冷淡嘛！”日向爽朗的聲音響起，月島身子一僵，一擡頭就看到滿頭大汗從門外走進的兩人。
“臭死了，坐這麽遠都能聞到。”月島毫不留情的嫌棄。
日向扯開衣領，聞了下，往影山身邊湊了湊：“臭嗎？”
又是一句“白癡”，影山順著月島明光悄悄手指方向，進去浴室。
等兩人依次沖完澡，換上校服出來時，餐廳就只剩月島一人。
“月島哥呢？”日向坐在桌邊，掃過專門留給二人的早餐，美滋滋地吃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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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哦，月島哥已經上大學，真羨慕！”日向塞得滿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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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誰白癡？”影山陰沈著臉。
“誰問的就說誰。”月島輕笑一聲。
日向目光在兩人身上掃射，急忙咽下嘴裏的三明治，沖影山戲笑道：“影山，你平時一直都是這麽罵我的，我都習慣了，你怎麽還生氣？”
“因為我們王只能罵別人，同樣的稱呼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，真是好笑啊！”月島提下眼眶，穿過透明鏡片不加掩飾的嘲弄。
影山身上頃刻籠罩起一層濃濃黑霧，逐漸像四周散發，他眸子燃燒兩簇火焰，就要爆發。
“影山，再不吃，就要遲到了。”日向一急，將牛奶往他面前推去，“雖然你個子夠高，但是月島哥特地做的，我們一定要全部吃完喝完嘛！”
影山瞬間熄了氣焰，點點頭，也不再管對面那意味的目光。
三人到達球場時，二三年級早已到齊，開始熱身準備。
大地正在跟菅原討論什麽，見到三人同時到來，兩人有些詫異地停住對話。
“隊長，菅原學長，早！”
“早啊，你們難得同時來唉！”菅原直接問出聲。
日向見那兩人絲毫沒有準備回答的意思，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去：“是我們路上剛好遇到。”
“影山，你的臉怎麽弄得？”大地目光微凜，落在影山臉上那條結痂的刮痕上。
“是昨晚打網球不小心擦到的，沒事。”影山神色未變，淡淡回道。
“你還會打網球？”菅原詫異道。
“不會，剛好缺個人。”
大地雙手交叉胸前，神色慢慢沈了下來：“關鍵時刻，不要受傷。”
“是！”
“嗯，山口呢？沒見到嗎？”大地略過三人，接著問道。
日向影山兩人臉色煞白。
他們怎麽都忘了告訴山口......
“怎麽不說話？”大地皺起眉，“你們沒說？”
影山偏過頭，斜視屋頂，試圖逃避大地那審視的目光，而日向見樣學樣，一擡頭，正對大地的眼睛。
“日向，你看哪裏？”大地冷聲問道。
“你們滿臉都寫著隊長別看我別看我。”菅原揚起眉，打趣道。
日向與影山相視一眼，影山捏緊拳：“隊長，我們忘了！”
鏗鏘有力的回答，徘徊在排球場內，引得西谷和田中抱著大笑。
“犯錯說話還這麽大聲。”西谷猛地一揮，旋轉而來的球直沖影山。
他下意識躍起，合在手中。
“剛才我和阿龍打賭，你們會不會通知山口？”西谷搖搖手，一臉得意，“結果...我贏了。”
田中遺憾嘆口氣，勾住田中肩膀，無所謂笑道：“雖然輸了，但是能看到學弟們被罰，也很有趣。”
“什麽？被罰？”日向抓住了重點，緊張地看向大地，“隊長...什麽懲罰啊？”
菅原舉起手中筆記本：“你們今天不用參加隊內訓練，站在場後撿球。”
“啊？不是吧！”日向哭喪著，掃過一臉冷漠的大地，認命點頭，“好的，隊長！”
“呦，看王撿球，真有意思。”月島一副看熱鬧的神情，隨後似乎才想起，悠悠開口，“阿忠那邊我說過了，他家裏有點事晚來。”
“餵餵餵！月島，你幹嘛不早說！”日向不滿瞪他一眼。
明明可以避免他們被罰，卻不開口，昨晚大家睡在一個屋子裏，都是好隊友的！
“白癡，撿球去！”影山似乎也不想跟月島多說一句，將球丟到他的懷中，“站在後面，仔細看他們姿勢。”
日向豁然開朗地點點頭，順手把球用力拋去：“田中學長，球還你！”
日常訓練，主要包括發球、傳球、體能訓練。日向與影山各自站在球場不同側，視線緊盯著空中那顆旋轉的排球，如同珠寶，被眾人哄搶。
“日向，發什麽呆呢？”田中小跑到他身側，一手揉亂他頭發，“我都跑過來了，球沒撿嗎？”
“對不起，田中學長，我馬上去！”
滾落在場外的球，失去了氣勢，穩穩停在了墻邊。
旭學長得兇，性格卻軟糯，但上場時又帶著獨屬於王牌氣場，每一球都在找對方空檔處，盡全力“砰”地扣去，宛如球場上的猛獸，勢不可擋......
而田中學長，隊內絕對的王牌二號，明明是那麽囂張的人，但每次被逼到絕境，毫不留情地尋找突破點，給與對面致命一擊......
兩位學長的攻擊都是這麽強悍，但是自己的呢？
日向俯身拾起球，怔怔凝視著，黃藍白三色深深倒映在他的眸中，掌心逐漸炙熱起來。
“日向，球！”田中莫名的望著今天一直發呆的日向，大聲吼道。
日向心頭一震，一擡頭就見到球場另一面，影山正貓著腰，目光如炬，絲毫不肯放過場上任何一球。
胸膛血液沸騰，湧動向上，日向指腹劃過球身，氣息越發不穩，他終控制不住，驟然起跳......
他要打球，他是光，他要進攻......
“你在幹......”嘛......
田中一句話還沒說完整，只見到一道球影刷地飛過，徑直朝著另一側而去，頓時目瞪口呆，呆呆地楞在了原地。
“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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